中华人民共和国二零一四年二月十二日,也就是圆宵节兼情人节的前一天,我在被窝里无聊的上着网,收到一MM消息,她问我道,“先生可曾为部落组织了一次什么活动没有?”我说“没有”。她就正告我,“先生还是组织一次罢,部落人民很需要先生的活动。”这是我知道的,但凡我所组织的活动,大概是因为往往人格魅力或人品之故罢,参加者一向就甚为寥落,然而在这样的艰难时刻中,毅然每周都关注的就只有她了。我也早觉得有组织一次活动的必要了,这虽然于部落并不相干,但在周末里,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心灵感应”,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不知该如何组织活动。我只觉得所在的并非只是户外。数年的户外活动历程,荡漾在我的脑海里,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地方好活动?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时几个所谓坚定粉丝的纷然离去,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户外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户外,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活动逝去的祭品,奉献于众人的灵前。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精彩的活动,敢于正视各式的行走。这是怎样的户外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一张张的照片和虚有若无的文字。在户外短暂的欢愉和尽情的放松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现实与网络交织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户外何时是一个尽头!我们还在这样的世界里活着;我也早觉得有组织次活动的必要了。
依然很认真的发布了活动以,意料之中的报名者,鬼鬼依旧毫不犹豫的报了名,也意料之中的没有成行,元宵的市政广场,偶遇小姐,问起活动,说跟我走,这是我不料的,于是成行三人。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衰亡的户外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但是,我还有要说的话。时间永是流驶,山野依旧风光,有限的几次活动,在户外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是周末无聊的随意小走。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单纯的户外。
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我只知道那山的景色,不会让我失望。倘要寻求这一次活动对于户外的意义,意义就在此罢。
我已经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人多人少来对待户外的,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一是论坛竟会这样的冷清,一是报名的竟如此之少,一是户外之所谓的驴子竟能如此之淡定。
真的驴子,将为更加精彩的户外活动奋然而前行。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纪念本次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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