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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篇恭喜骑行版之另立门户
本帖最后由 鬼鬼 于 2013-8-6 16:50 编辑
文不对题,合适就好,言之有物,哪怕抄袭。暗笑暗笑。
张国荣的电影《霸王别姬》中的一段念词《思凡》几乎贯穿了电影的整个环节,张国荣饰演的程蝶衣因自小被当作旦角培养,久而久之,心理发生了扭曲,在性别认同上发生了偏移。这一首《思凡》道尽了其中的是非曲折。
《思凡》原为戏曲中一小尼姑因见世人成双配对,动了凡心,忧愁忧郁所唱“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娘,又不是男儿郎……”《霸王别姬》反用其词程蝶衣错唱“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在科班师傅的毒打下,终于改了口成了“女娇娥”而不是“男儿郎”。可谓错上加错,整个一连串的错误,歪曲,最终铸成了程蝶衣扭曲的人格。
真正的《思凡》我没有看过,可电影里的“男儿郎”与“女娇娥”念起来并不押韵,并不似念词的工整。后来在某杂志上,看到了另一版的《思凡》,原来是“我本是女娇娘,又不是男儿郎”。这样想来,方才顺当,戏曲讲究韵味,没有伴奏的念词,靠的更是音平声顺的韵调。“男儿郎”与“女娇娘”读来确实上口,有韵脚,那电影为什么要将“娇娘”换作“娇娥”呢?
“娘”在古汉语中,亦可解作年轻女子,然而,随口语习惯的演变,“娘”在中国人的意识里发生了侧重,大多数人对于娘的认识仅限于对母亲的尊称或是对年长一辈的已婚女子的尊称。电影要面向大众,考虑大众对于一位年方二八(十六)的女娃娃叫女娇娘,显然会很别扭,因而将“娇娘”改作了“娇娥”,嫦娥的娥字用来指貌美的少女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是可以接受的。(当然原版的《思凡》我没有细查过,以上论断只是我的个人想法。)
电影的如次改动,“通达”是够了,却失去了戏曲的“雅”,由此想到古典文化的传播过程中,有多少厚重的文化因为传播的需要而被庸俗化。
最近流行解《论语》品《三国》,从学术严谨的角度上看是不够完整的。比如说于丹的《论语》心得。《论语》可以很简单,他只是记录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正是由于简单,我们就更应该尊重他的本意,连其字面的本意都不能够很详细很严谨的解释,不能把他的背景和在当时的意义揭示出来,而去探究他在现实社会的意义,显然会失去一个坚实的根基。如果要学论语,最重要也最基本的是回到根本,回到孔子的本意。孔子的时代没有因特网,也无所谓时尚、竞职,他更不会以一言一行来预测指导他之后的时代,硬把他的观点套在当今社会的高科产业、职场竞技上,我认为是生搬硬套,不合情理的。孔子也不会媚俗凡庸,劝人如何诚信经营、理财。另一方面《论语》也可以很复杂,它强调的是一种修养认识和态度。《论语》不是一大堆生硬的论点,等待人们用“心灵鸡汤”式的隽永哲理小故事来作论据。现在人们看于丹的《论语》心得,大多数重的是其中的故事,岂不是本末倒置。如果于丹要撰写议论文大可以另立门户,不必让孔子为其理论代言。有自己的理论是好的,但没有必要盖上一顶冠冕堂皇的大帽子。
传统的经典文化,可能也有其糟粕,我们可以辨证的批判继承,但保留其本身,是我们正确认识并决定取舍的前提条件,传统文化不该被随意篡改,歪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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