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三文 于 2010-10-23 19:10 编辑
但没想到的是,路书却跟我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我们原本以为到达今天的顶点卡子拉山后,剩下的路就是下坡了,或者至少也应该是一个缓下坡吧,但没想到每一个下坡过后就是重新的爬坡,当海拔下降几百米接近四千米的时候就重新昂首开始爬坡,说实话,在没有骑到卡子拉山的垭口的时候,我是憋着一口所来骑的,所以再难的路也能坚持到顶,就是想到顶后能痛快地冲刺一下,却没想到,这样的爬坡才仅仅是个开始,因为后来知道了,今天要骑行的这样的山头还有五个。
一百四十几公里的路程,有一百多点的路程是在海拔四千米以上骑。没有去过高原的人可能理解不了高原反应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初到高原的人别说骑车就是行走也很困难,在我们骑行之前我主任刚从西藏回来,他说:别人敬酒的时候你不要频繁的站起来,因为会缺氧,而我们却硬硬的在四千米以上的高原上一天骑出了一百多公里,还有一个最陡的爬坡,我现在想想既有佩服自己的感觉,更有后怕的感觉,假如那一天有一点稍微的放松,可能就是另一个结果,那就是把自己暴露在高原的夜空里,等待着一个不可预知的夜,和不可预知的野兽的侵袭。
大概在中午的一点多钟,我们骑到了离“119道班”还有七八公里远的地方,当时是一个缓上坡,小卜说我的驮包松了,就停下来帮我整理驮包,而老王这时就从后面超过我们慢慢的骑了过去,等我刚要整理完驮包的时候,小卜高声喊到“民哥快看,抢东西的”。我抬头看到老王正拼命的骑着自己的车子,并大声的呵斥着他车子一左一右的两个孩子,我环顾了一下四顾,在对面山坡上有着两三顶牧民的帐篷,山坡上散放的耗牛正在悠闲的吃着草,与刚才发生这种“抢劫”是如此的不符。
虽然,我一面告诉自己要镇定,但其实也有一点的恐慌,当我想清楚眼前这一关是必须过的之后,也只有硬着头皮向前骑了,因为这是唯一的通道。我跟小卜商量以最快的速度并排骑过去,因为如果一前一后,那后面的那个人肯定就会被他们两个拦下来,然后他们就“集中力量”击破一个了,而如果我们并排骑过就分散了他们的力量,也相对容易对付些。于是我和小卜就努力的加速,但我冲刺的速度远比不上小卜,所以还是以落后他半个车身的位置经过的那两个小孩,其实那两个小孩就是两八九岁样子的孩子,我们当时只顾得上恐慌了,根本没想过要停下来跟他们交流一下,他们其实只不过是想要一点糖吃(这是我们在后来的骑行中的经验得知的),而我们则如临大敌般地在一种极其恐慌与复杂的心理下将这些孩子当成一种“关隘”来冲过。过了不到一公里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个小孩要拦我们,但这个路段是下坡路,我们轻易的就冲了过去。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直到了传说中的“119”道班,道班的房子修葺一新,看上去挺漂亮的,但我们已经没有心情参观和停留了,此时,晚在一天中最累的一段时间,老王和小卜远远地骑在前面,老实说,当时如果不是担心再次遭劫我真想一屁股坐下去不再起来。过道班后就看到一条长约2公里的上坡路,坡的陡度大约在四十度左右,抬头看前面的人,真的就如头顶上一样,和泰山的十八盘有一拼,路的左侧是一个漫坡,坡是绿色的草原,草原上有成群的耗牛悠闲自在的摇着尾巴,不紧不慢地啃着青草,一幅怡然自得的样子,坡下大约200米的地方,有一辆车冲破了路边的栏杆的束缚,撞向了绿色的自然,有一群藏族小伙正在用钢丝绳准备往上拽,看来再美的东西有时也会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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