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三文 于 2010-10-24 00:01 编辑
我现在依然十分清晰地记得我当时激动与喜悦的心情,能有机会去践行这样一个宏伟的梦想,又怎么会不让我激动万分,于是又积极联系请 老姚、小卜一起吃饭,商量需要准备的那些东西,并邀请了我们聊城自行车界的技术权威峰哥一起就这次骑行的事做最充分的准备
老姚是聊城大学地平线自行车协会的会长,曾于去年暑假骑行了京杭运河,在聊城自行车界也属小有名气。因为我自己不懂修车,只会骑车,如果让我单独去完成这项骑行任务,我根本做不到,也不敢想像能做到,我后来之所以能坚持骑下来,是他们从一开始就给我信念上最坚定的支持。在我去西藏前,我车子的码表显示只骑行了2700公里(川藏线一次就差点能赶上我去年近一年的骑程),而他们去年骑行京杭运河之旅就有一千多公里,又怎么不让我怀着仰慕与崇敬的心情向他们学习与讨教。
那天吃饭的时候,老姚穿的T恤上印有“砸锅卖铁骑行西藏”等类似的标语,既充满了悲壮的豪迈,也充满了苍凉了豪情,我早已不是大学生那种狂热奔放个性的年代,但也为之叹服为之沸腾,毕竟完成这一项骑行的任务没有点雄心壮志还真的就实现不了,但我不会这么张扬地去宣讲,不是对自己不自信,而是不会再为了别人的眼光去做某一件事了,现在无论做什么都能知道为什么,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是自己最需要的生活,只要自己认为对的事,哪怕别人再反对、再不理解我也会坚持,只要自己认为是错的事,哪怕是众人皆“醒”我独“醉”,也会在自己坚持的信念上不动摇,至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在路上我看到老姚不停的去网上发布消息,还发誓要写出比别人更强更好的路书来,我就对他说为什么要让别人知道呢?你首先骑好你自己的路不行吗?我们几个人只有他一个人搭过车,我不知道是否与他顾虑太多有关,其实身体的机能会受到自己思想很严重的影响,有时候我们也许觉察不到,但如果你想成就一件事,就必须专注于一件事,做到心无旁笃才能让身体发挥正常,反之,就会影响到一件事的完成。
峰哥对于我们的骑行也提出了很多很好的建议,并说把他的装车包送给我用,也让我感动之余增加了信心。当晚我们喝了不少的酒,小卜和老姚回去后都喝吐了,不晓得是由于酒量不行还是压力太大,或者两点都有,反正从西藏回来的按风宴上,我喝醉了,他们俩个都很清醒。 由于我们一行的五个人中,有四个人都是聊城大学的,其中1个是老师,他们三个都是学生,在经费问题上相对还是比较困难的,要不然老姚也不会砸锅卖铁才凑了2000多块钱(没钱也要骑川藏,真的很佩服很欣赏这种勇气),所以当时我就说,需要带的药品等东西我来准备,你们不要管了,需要购买的备胎、刹车皮、刹车线、修车工具等装备,你们统一从风客单车俱乐部拿,最后由我来结账,钱的事由我负责。
我仔细研究了路书,也让我老婆看了路书,谁知她看后却后悔曾经答应让我去西藏的话,不止一次的问我:不去不行啊?看来的确是后悔了。我说:没事的,我每天都给你短信,告诉你我到了那里,你对着路书就能知道我平安地到达了何方,然后也能从路书推测出我的行程。她却说:我不看,越看越瘆的慌,挺怕。
但老婆还是将我们所有的药品给备齐了,满满的两方便袋子,花了大概七百多块钱,我感觉体积太大,就把所有的包装盒给拆了,还好,压缩了至少1/3的体积。
由于担心路上水杯带的水不够用,又专门让户外用品专卖的朋友帮忙进了一个骑行专用水袋,实践证明根本没用。临行前老姚说需要个指南针,我就又临时去买了,但后来证明也基本没有用。
从买好车票到离开聊城大概有七八天的时间,在这几天里,我几乎没干成任何工作,就是坐在办公室里也是心神不定的将所有的精神转移到骑行上来,真的很怕因自己一点小的疏漏而在以后的骑行中带来不可克服的困难。“百密一疏”的古话容不得我来半点马虎,因为我们将要去的是西藏,既有无人区缺医少药,更有高原气候的严重不适应在等着我们。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典故又时刻在提醒着我,如果败在气候和身体上尚且可以原谅自己,假如是败在准备不足上,我就该后悔到连痛定思痛的勇气也没有了,所以,每想起一件要准备的物品时,都会记到本子上,然后尽快去准备好。
真的很感谢老婆对我的支持,由于怕我们会出现意外摔伤的事故,又专门教了我一些处理骨折、包扎等紧急的常识(老婆在医院工作),其实那些平静的讲解背后,是默默地支持与最真切的关心,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后来的骑行中,我一直将安全骑行当做我的首要任务,为了背后那双殷切期望的眼睛。 九月三十日晚十点) |